第(1/3)页 --- 青州军围山的第三天,梁山泊依旧稳如磐石。 慕容彦达站在临时搭建的瞭望台上,望着八百里烟波浩渺的水泊,脸色铁青。他带来了两千兵马,加上本地的厢军、乡勇,足有三千人,却连梁山的边都没摸到。 水寨前密密麻麻的暗桩、拦江索,还有那些神出鬼没的小船,让青州水军吃了大亏——已经有五条船莫名其妙就沉了,船上的兵丁连呼救都来不及。 “废物!”慕容彦达一脚踹翻亲兵,“本府养你们何用!” 旁边一个文士打扮的幕僚低声道:“府尊息怒。梁山占了地利,硬攻确实不易。不如……围而不打,断其粮道。他们寨中人口众多,存粮必定有限。” “围?”慕容彦达冷笑,“你当程万里是死人?济州那边已经放话了,说咱们‘擅起边衅’。再拖下去,朝廷的责问就要到了!” 正说着,远处水寨大门忽然洞开。 一艘中型战船缓缓驶出,船头立着三个人:中间白衣少年正是王宇,左边林冲按枪,右边杨鹤背剑。船身两侧,各站着二十名火枪手,黑衣黑甲,肃杀无声。 “梁山王宇,求见慕容知府——”声音通过铁皮喇叭,清晰传到岸上。 慕容彦达眼睛一眯:“他竟敢出来?” 幕僚劝道:“府尊,小心有诈。” “本府三千兵马,怕他一条船不成?”慕容彦达挥手,“让他靠岸!” --- 岸边临时军帐内。 王宇只带了林冲、杨鹤两人入帐,其余士兵守在船头。帐内,慕容彦达高坐主位,左右站着两员将领:一个面如锅底,手持丧门剑,正是镇三山黄信;另一个赤发红须,手提狼牙棒,赫然是霹雳火秦明。 还有一人坐在角落,白面微须,正是清风寨副知寨花荣。他神色淡漠,似对眼前一切漠不关心。 “王宇,”慕容彦达冷声道,“你聚众为寇,私制盐铁,还打伤朝廷官兵。今日若束手就擒,本府可免你死罪。” 王宇笑了:“知府大人,说话要讲证据。梁山盐场是程知府批的,炼铁是登州水师要的货,何来‘私制’?至于打伤官兵……”他看向黄信,“黄都监,你的人先扣我盐车,伤我兄弟,我们不过是自卫而已。” 黄信拍案而起:“放肆!阶下囚也敢狡辩!” “阶下囚?”王宇挑眉,“黄都监哪只眼睛看见我被囚了?” “你!”黄信大怒,拔剑就要上前。 “且慢。”秦明按住他,上下打量王宇,“小子,听说你梁山好汉云集?今日既然来了,不如比划比划。若你能胜过我手中狼牙棒,盐车之事,本将不再追究。” 这是江湖规矩——以武定是非。 王宇看向林冲。 林冲会意,提枪出列:“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林冲,请秦统制赐教。” 秦明眼睛一亮:“林冲?好!早闻你枪法绝伦,今日正好领教!” 两人出帐,在场中站定。 帐外士兵围成圈子,慕容彦达等人也出来观战。 秦明使的是狼牙棒,重六十二斤,舞起来呼呼生风;林冲的枪是公孙胜新铸的镔铁点钢枪,长一丈二,枪头寒光闪闪。 “请!” “请!” 话音未落,秦明已一棒横扫!势大力沉,若被扫中,筋骨俱碎! 林冲不硬接,侧身避过,枪尖如毒蛇吐信,直刺秦明肋下。秦明回棒格挡,“铛”的一声,火星四溅! 两人瞬间战在一处。 秦明走的是刚猛路子,一棒接一棒,如狂风暴雨;林冲的枪法则灵动刁钻,借力打力,四两拨千斤。转眼三十回合过去,竟不分胜负! 花荣在旁看着,眼中闪过讶色。他是识货的,林冲这枪法,确已臻化境。 “好枪法!”秦明越打越兴奋,“再来!” 又是二十回合。 林冲忽然变招,枪势由灵转猛,一招“蛟龙出海”,枪影如瀑!秦明连忙举棒硬挡,却被震得连退三步! “承让。”林冲收枪。 秦明脸色变幻,最终抱拳:“林教头果然名不虚传!秦某佩服!” 第一阵,梁山胜。 --- 黄信按捺不住了。 “林冲休要得意!本都监来会会你!”他提剑入场。 林冲正要再战,王宇却道:“林教头辛苦,这一阵换人——杨志将军。” 杨志提刀出列。 黄信一看,笑了:“我当是谁,原来是丢了花石纲的杨志?怎么,在梁山混饭吃了?” 这话戳中杨志痛处。他脸色一沉:“黄信,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,杨家刀法的厉害!” “来!” 两人交手。 黄信的丧门剑走的是诡异路子,剑招狠辣,专攻要害;杨志的刀法却是沙场战阵的路数,大开大阖,气势如虹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