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钱先生听后叹了口气,站了起来对仲德说道:“老朽上手试探,这位公子不止臂、腹刀伤!连颈骨、肩胛骨、尾椎等有多处裂痕,肋骨更是有裂痕数根!再一搭脉,心脉更是微弱,魂脉却是直接探之不着......其能撑到现在已是大奇,大人......要早作打算!” 刚才钱先生问仲德病患是内外人,如果是仲德发善心救得是外人的话,说难听的,这种必死无疑的直接抬出去就行了。最难的就是亲人生不治之症,要亲口跟他家人说准备后事,再见到亲人痛哭,这就是最不愿意遇见也最不愿意发生的。 虽然做大夫的见惯了亲人间的生离死别,但见惯不代表乐见,看的再多也难免伤心。 仲德一听钱先生这话,双眼一黑险些昏厥过去,他摇了摇头后上前抓住了钱先生的手,不住的说着同一句话:“求钱先生救公子一命!求钱先生救公子一命!求钱先生救公子一命……求求,求求……” 钱先生叹了口气后说道:“并非老朽见死不救,而是这位公子所受的伤害,实在是太过严重!能不能活下去全要看公子自己的造化了。唉……老朽先行告辞。” 做了这么多年大夫,在对初阳诊察过后的第一刻,钱先生就对初阳的生死心知肚明了,但他实在不愿意看到人人爱戴的方县令伤心,就只能对他撒了个善意的谎言。 文颜诺送走了钱先生后走了回来,有些低落的看着初阳。 她心情低落并不是看上初阳了,而是因为上午见得时候还是一个活蹦乱跳,跟自己父亲称兄道弟的精壮男子,谁知一转眼到晚上的时候,再见之时就已经是一个将死之人了,这种状况任谁也是一时接受不了的。 仲德蹲在塌前,为初阳擦了一下源源不断冒出的汗水,转回头来对文颜诺笑着说道:“你先吃饭去吧,为父在这照看一会儿。” 这简简单单的一笑,却是写上了满满的难过与痛心。 文颜诺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,可话到嘴边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,最后只能叹了口气,什么也没有说就走了出去,因为她知道说也没有用,多说的话只能为方仲德增添更多的烦恼与忧伤。 亲朋过世的忧伤,只能靠时间来慢慢的淡忘,时间长了,自认而然的便会好起来。 这种事在十九年前的今天就发生过,在十九年前的那个夜里……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