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章 暗潮汹涌-《清明院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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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赵臻在丹墀之上,原本煞白的脸,有了些血色,忙道:“司膳,快给皇姐布座。”

    元皞嗳了一声,说道:“也不必这么麻烦。”又朝忆之道:“你同我一起坐也成。”

    忆之只觉胸口的火星乱迸,没好气射了元皞一眼。

    元皞只得道:“别生气啊,不坐一起也成。”

    忆之又朝他的座位射了一眼,元皞又乖乖回到座位上坐下,苏奴儿吃着酒,没好气道:“你瞧瞧你,脸都丢尽了。”

    元皞笑着吃酒,说道:“你懂个屁。”说着,又似漫不经心,瞥了吕易简一眼,说道:“我再不给她撑腰,她要给这群道貌岸然的东西欺负死。”

    忆之的座位被设在富良弼的旁边,一看便别有用心。

    忆之与富良弼十分坦然,她悄悄问富良弼道:“国宴上,你就由着他胡闹。”

    富良弼眼望着夏松,说道:“玉祁告诉我,信是夏松的婢女伪造的……”他顿了顿,声音中有酸楚,说道:“杰弟,正是因为查明了此事,并说服了那女子,陪他上京为我伸冤……才被害死。”

    忆之望着眼前割肉的小刀,强握住大袖下发颤的手,她不断告诉自己,忍下来,忍下来。

    赵臻呆了半日打起圆场,要唤歌舞,却听苏努尔喊无趣,他讪红了脸,只得又问忆之以为如何,忆之垂着头,缄默了半日,终于挤出了一副笑容,说道:“歌舞不错。”

    元皞两眼望着忆之,说道:“歌舞确实不错。”

    殿内奏响笙乐,舞姬手中的彩缎翻飞,富良弼举起案上割肉的小刀,用拇指与食指捻着刀柄,小刀在指尖转了一圈又一圈。

    忆之压抑道:“把刀放下。”她强忍着悲恸,哽咽道:“如今只剩你我,一定要撑住。只有撑住,才有机会报仇。”

    富良弼笑道:“你放心,我还记得缈缈……我不会用恨毁了自己,我会越来越好。”

    一曲落幕,盛杜上前作揖,提及西夏国主与忆之公主的婚事。

    元皞将他打断,问道:“盛大学士,我素问你们中州人要丁忧三年,这三年是并不能操办喜事的啊。”

    盛杜忙提及百日一说,又道可以先去西夏,待过了三年之期,再行大婚礼仪。

    元暤将嘴一撇,愀然作色,说道:“盛大学士居心叵测,分明要陷我与不义,我西夏没女人了,跑到你们宋国来强行娶一位尚在丁忧的姑娘回去,这叫我往后如何治国,又如何以德服人?”

    众人不觉面面相觑,不解其用意。

    他又笑道:“不妨先插簪小定,待公主出了孝,届时再风光大嫁。”

    赵臻听了这话,若有所思。

    盛杜踟蹰了一番,并不能善罢甘休,又提起翰林院为公主拟定的封号,元定。

    听到这处,忆之与富良弼对望了一眼,富良弼道:“你都能不计前嫌,以大局为重,他却还要在小事上大做文章。此人不除,你我永无宁日。”

    元暤望着忆之的眼神,好似一条游过来欲吻的鱼儿,他又朝丹墀上的赵臻朗笑道:“这封号不错啊。”

    忆之凝望着元皞,对富良弼道:“要除这个人,谈何容易。”

    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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