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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沈知意揉了揉眼睛，企图让面前的人看得再清楚一些。

    她清了清嗓子，又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：“阿南，我真的很喜欢你。”

    陆南风笑着点头：“知知喜欢哥哥，是哥哥的荣幸。”

    听到陆南风的回答，沈知意似乎很满意，沉默了一会儿，又重新说：“可是你喜欢的是以前的沈知意，我又不是以前的沈知意。”

    陆南风感受到指尖微微凉意，才发觉到沈知意的眼泪就像是失控地水龙头，一直流个不停。

    “知知。”陆南风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宽慰她，明明前不久好端端地，怎么就成了这样子：“别哭。你一哭，哥哥感觉世界都要坏掉了。”

    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，沈知意趴在他的肩膀稳定了情绪，她开始说一些看似很没有逻辑的话，比如从车祸以后，她发现自己是某一本书中的女配。

    她说她只是一个纸片人，走完剧情，就会在书中结束自己的生命。

    她说，他也是纸片人，只是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一个纸片人罢了。

    沈知意陆陆续续地说了很多，掐头去尾里，陆南风总算是弄明白沈知意难过的点在什么地方。

    “知知。哥哥爱知知，是因为知知就是知知，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，只要是知知，哥哥都会接受。”

    好容易将小酒鬼哄睡着，陆南风起身冷静了数秒，从兜里拿出手机打给沈家的私人医生。

    接电话的人，出乎意料的是沈东毅。

    “小陆？”听筒那边的人听起来倒是有几分不悦，不过短暂的时间里有很快遮掩了所有的情绪，平稳地问道：“是不是小意的情况不太好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明天我让你陈阿姨回头再开几盒药送过去，如果药疗不行的话，咱们再想其他的办法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沈东毅那边的电话挂的很快，陆南风将手机重新装回兜里，他望着面前的沈知意，轻轻地用拇指揩去她的泪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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