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那当然了,寒哥当年为了学好烤肉,拿自己做实验,差点把自己烤熟了。” 这伙人太没口德了,居然拿寒夜当年的火灾开玩笑,如此揭人伤疤,太损了。但寒夜一点也不生气,继续帮大家烤肉。 我有点不高兴。说道:“狼好像已经被列为国家保护动物了,你们现在都已经违法了。” 徐立向一边大嚼狼肉,一边道:“小雪,要违法也是你先违的,要不是你和寒哥半夜跑去屠狼,我们哪有狼肉吃?” “我那叫紧急避险,不违法,你们这才是违法……” 大家虽然跟我吵闹,但再没有把我和寒夜扯在一起开玩笑了,可是无论大家开不开我们的玩笑,我都已经成为大家眼里的爱情傻瓜。 别人在抢肉的时候,寒夜悄悄对我说:“小雪,你过来一点。” 我心里狐疑,做什么?你可是个有妇之夫,我不想离你近了再被人取笑。但还是向他身旁靠了靠,他将嘴凑在我耳边道:“我箱子里有女孩子用的东西。”说完立刻坐好,与我保持距离。 什么意思?你箱子里有女孩子用的东西你还好意思告诉我?你……我突然意识到什么,赶忙低头看自己,裤子上已经有一片血迹,好在我穿着沙土色迷彩服,不太明显。只顾打狼,把老朋友忘了,如果不是党寒夜提醒,我该丢多大人啊?可是这样也够丢人了,他肯定看到了。 我趁人不注意,赶忙去车上找到他的箱子,搬下来,打开,果然在最底层找到了两包卫生巾。而且就是我用的那个牌子。向窗外望望,他在和大家一起烤肉。 我迅速将东西拿出,放进自己包里。脸红心跳地找了一条裤子,到车外的帐篷里换了。一边狐疑,他怎么会准备卫生巾?当然不是他自己用,给剧组的女工作人员用?那他这个导演也太体贴,太变态了。可为什么偏偏是我用的牌子?正确的答案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。 在这里一周的拍摄相当辛苦,沙尘大风烈日是正常情况,缺水是最大的敌人,我们的给水车晚到了一天,差点把我们渴死。最大的安慰是我们按期完成拍摄任务,有些场景,寒夜完全交给我处理,看来他是真要把我培养成为寒氏风格的接替人。 晚上睡在帐篷里,半夜常常会听到莫名其妙的叫声,吓得我们逃里。有一次听到一种呜呜的声音,大家仓皇逃进车里,寒夜开玩笑道:“沙漠是一个被心爱女孩抛弃的粗犷男人,这是沙漠在半夜偷偷哭泣。” 我说:“因为他心爱的女孩抛弃了他,所以他就吞噬了很多经过沙漠的人的生命,他是在报复。” 最辛苦的还是他们男人们,白天工作,晚上加班。睡了觉还要轮流站岗放哨。寒夜受了伤,大家不让他再站岗,但他不答应,说不碍事,并且最后算下来,他值的夜岗最多。 在这里拍摄的最后一个晚上,我睡到半夜醒来,再也睡不着,就爬起来出了帐篷。 星垂平野、苍茫暮色,远处,一个人。一杆枪,挺立于天地之间,熟悉挺拔的身影,背对着我,瞭望着远处的沙漠。 我向着他的背影走去,脚下沙地绵软,几乎听不到我的脚步声。我默默站在他身后,感受他的气息。 “怎么不睡了?”他没有回头。 我吓了一跳,还以为他不知道我在身后,刚刚还想吓他一下来着。 “我睡不着了,替你站一会儿岗,你回去睡会儿吧。”我狡辩道。 他转过身来笑了笑道:“小雪,你是觉得我们韩乐翔男人都死光了怎么着?”某些时候,他的大男人主义还是很强烈的。 “不是的,你受伤了,反正我也睡不着。” “我的伤已经好了。”他坐下,我跟着坐在他旁边。我们一起抬头仰望满天繁星,一阵很长很长的沉默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