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考试后到下发成绩共是两天,这两天自然就是夫子们的阅卷时间,隋桂昌一门心思的想着给殷飞上上眼药,因为按照往年的规矩,他这个中原总馆出来的夫子,是有着极大权力的,想要在一名学生的成绩上动手脚再简单不过。可今年却不知道是不是流年不利,隋桂昌头脚还满心欢喜的等着在殷飞的作品上动歪心思,后脚便收到了一个让他吃惊到无法接受的事实,今年因为是改革第一年,所以开始试行考评组制度。 这个考评组制度说起来其实也简单,就是在每个考场中选出几个最出色的夫子,共同成立一个小组,按照少数服从多数的方式,来最终给学生打出成绩,之后将成绩上交到总馆考绩堂。而考绩堂的权限也被缩水了一大部分,他们不再有最终的裁决权,只有觉得下面考评组上交成绩不严谨之后,给各个小组的建议权。 当然了,这也不是说考评组就可以一手遮天,作品最终还是要送到总堂炼器馆进行逐次核定,如果有什么舞弊行为,是要追究考评组责任的。 不过这个比较公平的制度,在具体到东南分馆方面,或者说是具体到隋桂昌这里,就显得有些不太妙了,因为炼器馆考试的考评组定了三个人,一个是他,一个是古锤,另一个则是李秋堂。辅助考评组的炼器师倒是出身很杂,中原总馆、江南分管、西北分馆的各处都有,不过面对三位在整个冲天馆体系内都很权威的夫子,这些人的意见明显不会太被重视。 隋桂昌愁啊,愁的一缕一缕掉头发啊,想要寻思个主意出来,脑子却是一片空白,他这人心眼不大,搞些魑魅魍魉的小勾当也还可以,可面对这明明白白的规矩,想要琢磨出个阳谋来,却着实有些为难,直到考评组的人手全部到齐,还是没有想到什么好主意,只有蔫头耷脑的跟着坐在一处,开始检查起学生的作品来。 “我说隋夫子,你身子不爽利?”还没检查几件,古锤便发现了隋桂昌的失态,他这人性子直爽,心肠也热乎,虽说对隋桂昌没什么好印象,见对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,却还是忍不住关心了一句,倒是同出自中原总馆的李秋堂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,根本就没当回事,他和隋桂昌的矛盾由来已久,本身又是个只是到做实验,不大懂得人情世故的直性子人,根本就不会也不屑在这里假惺惺的作态。 隋桂昌心中有鬼,还惦记着算计人家弟子,自然觉得有些尴尬,见古锤问起,忙轻轻吹了口气,笑道:“无妨,无妨,昨晚练功似乎走岔了气门,所以显得有些无精打采,有劳古夫子动问了,兄弟没事的,我们继续审阅。” 古锤不过是热心肠才问了一句,本身对隋桂昌也没好感,更不是朋友,见他说自己没事,也便不再多问,三人在手下炼器师的协助之下,一件一件的查看起这次上交的作品来。 这种查看也都是分门别类的因为时间较短,三个夫子自然不可能事无巨细都自己去做,作为辅助的炼器师们要承担绝大多数的工作,将那些看起来就徘徊在合格线上下的分成一拨,稍稍好些的分成一拨,比较不错的分成一拨,属于精品的再分成一拨。冲天馆内有专门测试器魂的仪器,只要将法器在仪器前摆放好,看上面的指针指向的度数,就可以分出器魂的强弱,而一件器魂比较强的法器,就算是制作者手艺差些,在器身上的构造不那么精巧,整件法器也不会效果太差。反过来说,即便你器身雕刻的像朵花似的,入股器魂炼制不那么成功,也会被炼器师们毫不犹豫的归入中下等级。 而只有那些属于精品范畴之内的,才会上交到夫子手中,因为这些人毫无疑问名次都会很靠前,拿到铁牌是毋庸置疑的事情,负责审阅大部分作品的炼器师们也都只是铁牌,自然没有资格去给这些水平和他们相差无几的人定名次。 当然,这里的精品和集市中法器店评定法器时所说的精品并不是一个档次,事实上除了殷飞那件勉强可以称为上品之外,其他的都在中上和中品之间徘徊,这毕竟不是他们自己准备材料,花费大量时间炼制出来的东西,不可能出现太过良好的效果,所谓的精品也只是相对而言。 那些炼器师都是各个地方学馆内鉴宝阁的,平日里的工作就是鉴定法器价值,做这一行可谓是驾轻就熟,得了吩咐之后便各自分组忙碌起来,不断的挑拣出一些不合格的法器,在该法器制作者的名字上画个圆圈,打上个血红的叉子。 古锤等三名夫子自然不会这般劳累,只是找了个张桌子喝茶聊天,不时交流一些炼器上的问题,古锤虽说对外务也算上心,不至于丝毫不通人情世故,但归根结底还是那种极度醉心炼器的主儿,平日里在馆中数他水平最高,也没有什么人可以交流,如今好不容易遇上两个水平相近的,自然要好生交流一番。那隋桂昌心中有事,还在记挂着如何给殷飞上眼药,因为显得有些心不在焉,倒是李秋堂很有遇到知己的感觉,和古锤聊得十分起劲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