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惩罚-《奉旨逃婚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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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前世为了权势,她哄得自己跟慕家断了关系,在娄家受尽折磨。后来又继续哄骗她父亲母亲,把慕家大部分产业都给了她。最后还借着慕家的势,得了门极好的亲事,在帝京风光无两。

    若不是后来她夫家式微,娄知许却一飞冲天,南锦屏那样心高的人,只怕也不屑委身一个有妇之夫。

    也没准,正因为娄知许是她的夫君,南锦屏才会在那么多权贵里头,独独选中他吧?

    南锦屏是真的恨她啊……

    慕云月讥笑。

    前世是她蠢,看不透南锦屏的伪装,以至于被她牵着鼻子走,一步错,步步错。可现在不同了,都已经跟这人斗过一辈子,倘若还什么都觉察不出来,那她就当真是愚蠢到家了。

    “这几人先别动,我留着还有用。她能往我船上塞人,侯府里头定然还有不少,继续查,务必把她的人都清理干净。”

    “做小心些,不要叫她发现。她父亲对慕家有大恩,她自己又是个惯会做戏的,万一打草惊蛇,咱们很可能吃不到羊肉,还惹一身骚。”

    慕云月一面拿汤匙搅着蜜羊乳,一面井井有条地安排着。

    细碎的金芒自不大的船窗里斜进来,正映出她恬淡从容的脸。虽还是跟过去一样漂亮,可冥冥中,似有什么东西,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正悄然发生变化。

    苍葭看得入了神,恍惚生出一种错觉,自家姑娘本就是如此,什么骄纵任性,不过只是她的臆想罢了。

    昨夜没能问出口的话重又浮现脑海,苍葭提了提气,小心道:“所以姑娘现在,是当真不想嫁给娄公子了?”

    蒹葭一惊,忙拿胳膊肘撞她,瞪道:“你问这个作什么?”

    苍葭不满地噘起嘴,“你不是也想知道?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蒹葭哑口无言,咬唇纠结了会儿,还是望向慕云月,目光忐忑又灼灼。

    慕云月看着她二人,由不得微笑起来。

    她们是在关心自己,她知道,前世就是如此。

    从帝京到卢龙,苍葭陪她走到了生命的最后;蒹葭为了照顾她,则永远留在了那片苍茫白雪中,甚至临死前都还在强撑病体,帮她缝补棉被,唯恐她冬天又要受寒。

    她们、父亲、母亲,还有兄长,这才是世间真正对她好的人。可前世她偏偏与狼为伍,害了自己,也害了他们……

    而今苍天垂怜,让她重生,她定不会再叫他们失望。

    与她为善的人,她定涌泉相报;而坑害过她的人,她也绝不姑息!

    “不会再嫁给他了,再也不会了。”

    慕云月说,语气缓慢又坚定,阳光圈在她身上,都似被她眼里的光盖了下去。

    蒹葭终于松下口气。

    苍葭更是高兴得一蹦三尺高,若不是蒹葭在边上拽着,她怕是要把篷顶捅个窟窿。

    “瞧把你高兴的,至于吗?”慕云月嗔她一眼,却也没拦。

    “当然至于!”苍葭义愤填膺。

    “那姓娄的忒不识好歹,姑娘掏心掏肺待他,他不领情也就罢了,还给姑娘脸色瞧。不过一个侯门落魄公子,家都败了,在那傲个什么劲儿?也不瞧瞧自己几斤几两?旁人都不稀得搭理他,也就姑娘您心善。”

    “就拿这次的事说吧,旁人疏远姑娘也就罢了,他凭什么也要跟姑娘划清界限?他算个什么东西!之前惹了多少官司?得罪了多少人?他自个儿心里没数吗?要不是姑娘照看着,他早进天牢八百回了!”

    “本事不大,脾气不小,真拿自个儿当祖宗了。姑娘真要嫁过去,还不知要遭多大的罪。”

    这一通骂完,她总算舒服不少,叉腰吐出一口浊气。

    蒹葭听得眼皮直跳。

    虽说姑娘已经表态,但想着姑娘之前对娄公子的情,她仍心有余悸,唯恐姑娘听完,又反悔了,将她们捆了狠狠罚一顿。

    慕云月却是“嗯嗯”点头,颇为赞同地说:“骂得好。”还亲自倒茶,给苍葭润嗓。

    苍葭接过来猛灌一大口,心情越发好了,话说得也越发直,又把娄知许劈头盖脸好一顿损,才一抹额上的汗,心满意足地舒出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好在姑娘想明白了,不用再往火坑里跳,奴婢也就放心了。咱们姑娘这么好,打着灯笼都难找,何必在那棵歪脖子树上吊死?”

    似想起什么来,她凑近盯着慕云月,两眼放光,“不如回去后,就进宫赴林太后的花宴吧,没准有戏呢?毕竟陛下四岁的时候,就指着郡主娘娘肚子,说要给姑娘您盖金屋了!”

    “咳咳——”

    慕云月正往嘴里舀蜜羊乳,听见这话,一下呛到。

    作者有话说:

    星星哥:不愧是我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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