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她立刻从包里翻出电话簿,打电话给关系不错的纺织厂老板,请对方腾出场地和时间,与自己合作拿下这张订单。 打完电话,她清洗过茶具,又回到二楼书房。 元璟的国画造诣很高,花鸟鱼虫和山水景物手到擒来,她一幅幅认真地翻看过他的画,知道每一幅画绣出来都是很美的。 只是…… 总像是少了一点什么。 直到两天过去,她仍旧没想好究竟绣什么。 转眼到了和燕京来的负责人商量订单的日子,她从傅金城那里得知那位负责人是广东人,于是特意打电话订了杏花楼的包间和席面。 杏花楼是做粤菜和广帮菜的,在上海颇有名气,老板特意请清朝末科榜眼朱汝珍题写的红木匾额招牌,挂在酒楼门口相当有牌面。 沈绣婉提前过来的。 傅金城也来了。 他推门而进,见只坐着沈绣婉一人,不觉挑眉:“对方人呢?” 沈绣婉起身,望了眼他身后:“还没到呢。” “你们约的几点?” “约的上午十点。”沈绣婉望了眼腕上的手表,秀气的柳叶眉微微蹙起,“难道他迷路了?” 对方已经迟到了整整一个小时。 傅金城倾身,熟稔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。 上海滩这样繁华,杏花楼又这样出名,随便叫一辆黄包车就能来。 不存在迷路的道理。 他一手撑在桌面上,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茶。 顿了顿,他道:“咱们回去。” 沈绣婉惊讶:“回去?” “他不会来了。”傅金城拿起她搭在椅背上的大衣,“先回去。” 等到夜里,方副官终于打听到了那位钱姓负责人的去向。 他道:“姓钱的昨儿夜里抵达的上海,直接就被南丰工厂的人开车接走了,今儿在上海滩逛了一天,现在正和南丰工厂的少东家在百乐门喝酒。” 沈绣婉顿悟:“南丰工厂也想接这个单子?” 毕竟这个单子虽然不大,却是南北合作棉毛衫的重要一步,如果做得好的话,北方其他百货大楼和商场也会选择南下订购订单,将来的利润会如涓涓细流络绎不绝。 “可不就是?”方副官不忿,“我下午打听过了,那姓钱的和南丰工厂的东家是老同学,有这层交情在,他自然偏向和南丰工厂合作。可是这张单子明明是三爷替您谋来的,姓钱的什么东西,居然越过他的老板跑去和别人合作!” 沈绣婉咬牙。 第(2/3)页